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近日,WeWork正式发布声明:将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正式撤回招股说明书,推迟公司IPO。这个曾经耀眼的超级独角兽最终没能如愿地站上敲钟舞台。
中止IPO,是WeWork背后以软银为代表的投资方的决定。自从踏上IPO之路,WeWork 的估值一降再降,从最高的470亿美元直线下调至100亿到150亿美元,跌了近三分之二。这个估值,一旦上市无疑会令绝大数投资方亏得血本无归。
显然,WeWork的上市遭遇,给全球创投行业敲响了一记警钟。
被迫撤回招股书
超级独角兽上市风波始末
原定于本周一启动IPO路演并没有如期进行,没想到最终等来的是WeWork直接撤回了上市的申请。
美国时间9月30日, WeWork发布声明称,将向SEC正式撤回招股说明书,并推迟公司IPO。
对此,WeWork联席首席执行官阿蒂·明森(Artie Minson)和Sebastian Gunningham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我们决定推迟IPO以专注于核心业务,其基本面仍很强劲。我们非常想要让WeWork作为一家上市公司来进行运营,并期待着能在未来重访公开股票市场。”话虽如此,但仍然难掩背后的尴尬与无奈。
今年8月14日,WeWork正式对外宣布将准备进行IPO,然而不到两个月,WeWork的IPO之路就匆匆结束。曾被奉为全美第二大估值的独角兽公司,WeWork如今的尴尬境地令人唏嘘。
据报道,WeWork之所以停止IPO,是因为其外部投资方不断施压,其中主要是来自软银的压力。因为随着估值一路下滑,WeWork现有估值仅为100-120亿美元左右,年初时估值为470亿美元,相比年初缩水了三分之二。
伯恩斯坦分析师指出,平均来看,软银持有WeWork股票的成本为240亿美元。如果该公司以100亿美元的估值上市,软银持有的股份将承担大约60%的账面损失。显然,这是以软银为首的投资方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但在IPO的态度上,WeWork联合创始人Adam Neumann并没有和投资方站在同一立场上。此前软银就已经敦促Adam Neumann撤回上市申请,但遭到了反对,他宁愿在估值遭大幅下调之后仍然坚持上市。
无奈之下,软银只好选择联合其他投资方对Adam Neumann进行“逼宫”。据报道, 在WeWork母公司We Company 召开的由7人组成的董事会会议上,为了逼迫诺伊曼辞职,软银设法争取到了多数人的支持。这其中就包括来自中国的投资方弘毅投资董事长赵令欢。
巨额投资—估值暴涨—上市
软银才是WeWork泡沫的始作俑者?
最终,这场较量孙正义赢了。
美国时间9月25日,Adam Neumann宣布他将辞去首席执行官一职,并放弃部分表决权。他在声明中表示,“近几周来,针对我的审查已经成为一种重大的干扰,我已经认为辞去首席执行官一职符合公司的最佳利益。”
不仅如此,WeWork针对诺依曼核心圈子的管理层也进行了一轮清洗。
调整中,公司副董事长迈克尔·格罗斯(Michael Gross)和房地产投资部门联合负责人温迪·希尔维斯坦(Wendy Silverstein)也已离职。而诺依曼的妻子丽贝卡也宣布离职,她是WeWork的联合创始人以及首席品牌和影响力官。
甚至,WeWork日本CEO也进行了更换。10月3日,前董事总经理Kazuyuki Sasaki接替了接替自2017年WeWork日本成立以来一直担任负责人的克里斯·希尔(Chris Hill)。
此时,软银对于Adam Neumann的态度与刚投资的时候已经大相径庭。
时间回到2017年,软银刚刚组建愿景基金。孙正义和Adam Neumann第一次见面时这样对他说道 “在战斗中,疯狂比聪明更好。”他觉得WeWork还不够“疯狂”,他认为WeWork的估值可以值“几千亿美金”。
随后,孙正义向WeWork注资44亿,但前提是:WeWork不能仅仅是一个租借办公桌给独立会计师和小公司的生意。他告诉Adam Neumann:让WeWork“比原来计划的大10倍”。
当然,在疯狂的扩张下,成立9年时间里WeWork取得的成就令人咋舌:在全球已经涉足29个国家,111个城市,总共528个WeWork大楼。而且,计划立即进入另外44个城市,最终定位全球280个城市。
不得不说,WeWork的疯狂扩张的一部分因素来自于软银。不管是Uber还是OYO,在盈利遥遥无期的情况下,烧钱、价格战、抢占市场、估值暴涨、上市成了软银系创业公司近乎一致的发展路径。这也是其他投资者们难以认可WeWork高达470亿估值的根本所在。
随着IPO取消,WeWork将损失至少90亿美元新资金注入。招股书披露,WeWork已获得美国大型银团提供的60亿美元信贷额度,前提条件是通过IPO上市至少融资30亿美元。据报道,WeWork本已经将这笔巨款计入公司激进全球扩张的战略。如今IPO遥遥无期,很可能将WeWork的处境推至破产边缘。
当然,面对这样的情况,软银更焦虑。《洛杉矶时报》称,软银正在考虑对WeWork额外提供10亿美元或更多的资金。而在此前,软银已经许诺了WeWork 15亿美元的融资。也就是说未来软银仍将会向WeWork 进行至少25亿美元的投资。这意味着,软银还要在WeWork身上烧更多的钱。
神话破灭
独角兽VS超级基金,两败俱伤
WeWork的风波给创投行业敲了一记警钟。
“一二级市场估值倒挂,越来越冲击现有的VC市场定价模型,创业型公司在融资时盲目追求高估值将带来不可预测的后续融资风险。”一位FA分析人士表示。
事实上,今年在美国上市的独角兽们都不太好过。美国两大网约车巨头Lyft、Uber在美国股市上市,自上市到9月初,股价都已经跌去了1/3,这被认为是,“典型的一、二级市场估值倒挂造成的估值下降”。
2019年“独角兽之王”IPO的失利,给独角兽们的上市增加了不确定性。作为独角兽的收割者,超级基金们的“神话”也一同破灭。
除了前途不明的WeWork之外,作为软银愿景基金的第一笔重大投资,Uber上市后也表现不佳,9月更是创下了30.7美元的历史最低价位,最初发行价是45美元。
根据Uber上市招股书所披露,软银在2017年11月联合其他财团,参与到Uber G-1轮融资中,投资额度在10-13亿美元之间,投资价格为每股48.77美元,同时,软银向Uber当时现存股东和员工提出每股32.97美元的收购意向。
有投资人算了一笔账,作为Uber最大的股东,软银旗下愿景基金目前已经面临超过6亿美元投资损失。Uber的最新市值为561亿美元,而此前,其在一级市场的估值曾达到720亿美元。
愿景基金的多个独角兽投资项目出现问题,让业内对这支基金的发展前景开始产生怀疑。“创投要做最聪明的钱,而不是钱多人傻,类似超级基金是走不远的。”一位PE投资人表示。
WeWork一季度收入大跌45.64%至5.98亿美元,亏损扩大4倍至20.6亿美元,该季业绩亏损包括了用于与前CEO和解协议在内的4.94亿美元“分手费”。
外媒报道,WeWork在寻求10亿美元的投资,并希望与SPAC合并,以90亿美元的估值(包含债务)上市。2020年,WeWork亏损高达32亿美元。
外媒称,WeWork考虑与特殊目的收购公司(SPAC)合并,以完成上市计划。连同负债在内,合并后的企业估值为90亿美元。
美东时间11月18日,优客工场宣布完成与Orisun的业务合并,通过SPAC的方式登陆美股,成为“联合办公第一股”,小米、阳光100参与投资。
美东时间8月20日,优客工场向SEC递交F-4文件,Orisun与优客工场计划在11月6日前完成合并交割并登陆纳斯达克,目前已获5300万美元认购承诺。
8月6日,优客工场宣布撤销在美国IPO上市申请,考虑其他替代方案。1个月前,优客工场宣布改道SPAC曲线上市,合并后公司预估市值7.69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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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称,万科将入股蓝光,以20亿收购蓝光发展20%股权,以60亿收购蓝光一个房地产项目资产包。对此,双方均回应称,一切以公司公告为准。